摘要：随着教育信息化逐步深入，在线学习在发挥重要作用的同时也暴露出一定的缺陷和不足。而混合式教学能够发挥课堂教学和在线学习的优势，改善学习效果，得到了人们的关注。本文从混合式教学的概念出发，介绍了混合式学习的基本要素，对比了国内外混合式教学的研究情况。
关键词：混合式学习，双主模式，引领式教学模式
[中图分类号]G434 [文献标识码]A
The Preliminary Research of Blending Learning
Zhang Mingming
Educational Technology Center, Forth Military Medical University, Shaanxi xi’an 710032
Abstract: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he educational information, e-Learning has revealed some deficiencies and shortcomings when it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And Blending Learning can combine the advantages of traditional class teaching and e-Learning and improve the learning results. The article introduces the concept and the basic elements of Blending Learning and contrasts the researches between domestic and overseas.
Keywords: Blending Learning, teacher-guided and student-centered learning, guided learning
1. 混合式教学模式的概念
随着教育信息化的发展，我国的网络教育得到了长足的发展，无论在教育领域还是企业领域，都建设起了数量庞大的学习网站，积累了丰富的网络教学资源，已经成为我国教育事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由于建构主义学习理论的发展，和在线学习（e-learning）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能够方便地实现个别化学习等优势，使得在线学习成为现代教学的重要手段。但是，随着网络教育的进一步普及，人们发现传统的课堂教学模式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尤其是在技能训练和情感态度等教育中，教师或专家的深度参与、言传身教起着关键作用。传统的课堂教学具有社会临场感高和媒体丰富性大的特点，同时教师或专家的引导作用、人格影响、学习和研究方法的渗透也是网络教学无法实现的。
为了克服上述缺点，许多教育学者对传统课堂教学和在线学习进行了反思，提出了混合式学习（Blending Learning）模式这一概念。所谓混合式学习，简单而言，就是现代教育技术发展的一种新趋势，泛指计算机辅助教学与传统教学相结合、自主学习与协作学习相结合的一种学习模式。混合学习过程中，既注重导师的引导、启发和监控作用，又强调发挥学习者的自主性和创造性。是现代教育技术思想的提高和转变，混合的形式多种多样，包括教育技术理论的混合、教学设计的混合、教学方法与教学实践的混合等[1]。
何克抗教授指出“所谓Blended Learning就是要把传统学习方式的优势和e-Learning(即数字化或网络化学习)的优势结合起来;也就是说，既要发挥教师引导、启发、监控教学过程的主导作用，又要体现学生作为学习过程主体的主动性、积极性与创造性。只有将这二者结合起来，使二者优势互补，才能获得最佳的学习效果。”[2]
由上述定义可以看出，混合式教学模式是学习理念的一种提升，这种提升会使得学生的认知方式发生改变，教师的教学模式、教学策略、角色也都发生改变。这种改变不仅只是形式的改变，而是在分析学生需要、教学内容、实际教学环境的基础上，充分利用网络学习和传统的课堂教学的优势互补来提高学生的认知效果[3]。
判断一种教学模式是不是混合式教学模式，从根本上要看指导教学的理论是否结合了是以“教”为主和以“学”为主两种学习理论，从形式上要看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发挥的作用。如果在教学过程中，教师能够把握教学目标，组织并引导学习过程，及时提供反馈，保证学习进度的一致；学生在教师的组织下，充分利用信息资源开展自主和协作学习，那么我们可以认为这种教学就是混合式教学。
混合式教学强调的是在恰当的时间应用合适的学习技术达到最好的学习目标[2]，一方面利用网络学习平台提供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任何人的异步互动学习服务，另一方面又组织教学和管理力量进行同步学习，并及时在网络学习平台和课堂提供评价反馈。混合式教学能够突破单纯网络学习的局限，提高学习效果，又能有效的降低单纯课堂教学的成本，是现代信息化教育发展的重要方向。
2. 混合式教学模式的理论基础
2.1. 多种学习理论的共同指导
由于教学组织形式的多样性，混合式学习模式在实施时，应根据实际教学情况和教学内容，采用不同的学习理论指导学习。而现阶段主要采用的学习理论有行为主义、认知主义和建构主义等。
行为主义和认知主义的学习理论都强调知识的传授和迁移，也就是“教”。共同的优点是有利于教师主导作用的发挥，有利于按照教学目标的要求来组织教学，不足之处是在按照这种理论设计的教学系统中学生的主动性、积极性往往受到一定的限制，难以充分体现学生的认知主体作用[3]。
建构主义学习理论和学习环境强调以学生为中心，要求学生由外部刺激的被动接受者和知识的灌输对象转变为信息加工的主体、知识意义的主动建构者。这种学习理论有利于学生的主动探索，主动发现，有利于创造性人才的培养。但由于强调学生的“学”，往往忽视了教师的主导或指导作用的发挥，忽视了师生之间的情感交流和情感因素在学习过程中重要作用[4]。
各种学习理论之间不是替代的关系，而是继承和发展的关系，是相互补充的关系。它们都有合理一面，也各有局限性的一面，针对不同程度与内容，不同的学习者群体的学习各自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混合式学习模式能够充分利用课堂教学和网络学习的优势，充分发挥各种学习理论的优点，体现了多种学习理论融合，共同指导教学的趋势。
2.2. 多种学习策略的综合应用
混合式学习模式是在自主学习模式和协作学习模式的基础上，结合传统课堂教学发展起来的，既强调学生的主体作用，也强调教师的主导作用，因此混合式教学模式主要包含了协作学习策略和“主导-主体”等多种教学策略。
协作式学习策略是一种既适合于教师主导作用的发挥，又适合于学生自主探索、自主发现的教学策略[4]。协作学习是一种通过小组或团队的形式组织学生进行学习的一种策略。小组协作活动中的个体（学生）可以将其在学习过程中探索、发现的信息和学习材料与小组中的其它成员共享。在此过程中，学生之间为了达到小组学习目标，个体之间可以采用对话、商讨、争论等形式对问题进行充分论证，以期获得达到学习目标的最佳途径。学生学习中的协作活动有利于发展学生个体的思维能力、增强学生个体之间的沟通能力以及对学生个体之间差异的包容能力。此外，协作学习对提高学生的学习业绩、形成学生的批判性思维与创新性思维、对待学习内容与学校的乐观态度、小组个体之间及其与社会成员的交流沟通能力、自尊心与个体间相互尊重关系的处理等都有明显的积极作用[5]。
“主导-主体”教学策略是以教为主和以学为主两种教学策略相结合的产物，是两种教学策略相互取长补短，优势互补，既有利于培养具有创新思维和创新能力的创造性人才，也能够发挥教师的主导作用，发挥情感因素在学习中的作用，是比较科学而全面的理论基础。 “主导-主体”结合网络进行教学具有以下特点[6]：（1）教师是教学过程的组织者，是学生建构意义的促进者，也是学生良好情操的培育者。（2）学生是信息加工与情感体验的主体，是知识意义的主动建构者。（3）教学媒体既是辅助教师的演示工具，又是促进学生自主学习的认知工具与情感激励工具。（4）教材不是唯一的教学内容，通过教师指导、自主学习与协作交流，学生可以从多种学习对象和多种教学资源获取多方面的知识。
3. 混合式学习模式的基本要素
Jared •M•Carman提出了混合学习设计的五个关键因素。[1]这五个要素就是实况教学活动（Live Event）、自主学习（Self-Paced Learning）、协作学习（Collaboration）、评价（Assessment）和绩效援助资源（Performance Support Materials）。
其中，实况教学活动是指实体和同步学习，在老师引领下全体学生同时参与的学习过程，实况教学活动是混合学习的重要因素。自主学习是指在学习过程中，学生完全根据个人情况编排学习进度，在基于网络和CD-ROM等资讯设备的条件下互动地进行培训学习，自主学习必须基于教学设计的原则施行。协作学习是指学生能够在一个环境里与其他学生相互交流学习，常见的协作学习形式有学生对学生的协作和学生对教师的协作。评价是混合学习中一个最重要的因素之一，通过评价用来衡量学生掌握知识的程度，测量所有教学形式和活动的成效，并调整混合学习的课程设计。绩效援助资源是指可以提高学习的持久性和内化的对实际工作有帮助的参考材料，而常见学习材料主要有多媒体和网络资源、课本和资料等印刷品。
Jared提出的混合学习五要素及各要素之间的关系比较全面的反映了混合学习模式的教学模式和教学方法，在Jared观点的基础上我们对各要素之间的关系作了明确地描述。
我们认为，实况教学活动是混合教学模式中的一个中心环节，教学活动应围绕实况教学活动展开。而自主学习是网络学习的根本，在整个学习过程中，学生都要进行积极主动地自主学习。协作学习过程及环境是整个教学模式的基础，无论课堂教学还是网络学习，学生和学生、学生和教师之间的协作帮助、交流沟通都是必不可少的。绩效援助资源是学生在学习过程中自始至终都要产生关系的重要媒介，是学习内容的来源。评价活动贯穿了整个教学活动，包括实况教学活动中教师对教学内容的分析，教学策略和教学方法的运用等进行评价，对自主学习中学生认知能力的提高，情感态度的转变等学习结果进行评价，还包括对绩效援助资源和协作学习过程的评价，评价结果应及时反馈给教师和学生，及时改善教学方法，提高学习效果。混合式教学模式中关键的环节是实况教学活动和自主学习之间的关系，实况教学活动应穿插在自主学习中进行，对自主学习进度有一定的约束性，其本身具有一定的周期性。
根据上述观点，以Jared的混合式教学模式各要素之间的关系图为基础，我们得到了下面的关系图（图1）：
图1. 混合式教学模式各要素之间的关系
4. 国内外的研究进展
混合式教学模式提出后，国内外教育学者总结了十数年来推广网络学习的经验和成效，分析了网络学习的优点和不足，并积极将课堂教学中的积极因素应用到新一轮的网络学习中去，混合式教学模式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的进展。
4.1. 国内的研究
国内的研究以何克抗教授引导的混合式教学为主，其主导思想就是“主导-主体”教学模式。在双主教学模式中，将奥苏贝尔的“有意义接受学习”理论、“动机”理论和“先行组织者”教学策略作为以教为主教学模式的主要基础理论，将建构主义的学习理论作为以学为主的主要基础理论，并将这二者有机的结合起来，相互取长补短，优势互补，从而形成了能够激发学习者的主动性、创造性，有利于创新人才的培养，又能发挥教师引导，增强情感因素的作用的比较科学和合理的理论基础。
在此理论基础上提出了以“发现式”教学策略（以学为主）和“传递-接受式”教学策略（以教为主）为主要分支的双主模式的教学设计，为我国进一步开展混合式教学提供了比较全面的理论基础。余胜泉老师等以双主教学理论为基础，构建了网络环境下的混合式教学模式框架，提出了开展混合教学的方法。
4.2 国外的研究
国外对混合式教学模式的研究比较多，其中影响较为广泛的就是引领式教学模式。所谓引领式教学模式就是在教师引导和带领下，学习者在特定时间内有目标、按计划地学习指定的在线课程内容，教师、学习者之间交互性学习活动是在线课程的主体，也是学生获取知识的主要途径。[7]
引领式学习模式的主要特点在于[7]：（1）注重群体学习，有统一的学习计划和进度，学习进度不能超前或拖后，学习者只拥有有限的自由度；（2）注重学习者和教师的沟通交流，注重在线学习活动设计，只提供单一的学习路径，以多样化的学习资源为辅助；（3）教师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教师的重要作用就是和学生沟通；（5）学习支撑平台以沟通、协作功能为主要特点，注重学习活动管理；（6）依托的学习理论主要是社会建构理论，即教学设计以群体
